金庸小说全集
  1. 04 天龙八部
金庸小说全集
  • 01 飞狐外传
  • 02 雪山飞狐
  • 03 连城诀
  • 04 天龙八部
    • “金庸作品集”新序43433
    • 一 青衫磊落险峰行
    • 二 玉壁月华明
    • 三 马疾香幽
    • 四 崖高人远
    • 五 微步縠纹生
    • 六 谁家子弟谁家院
    • 七 无计悔多情
    • 八 虎啸龙吟
    • 九 换巢鸾凤
    • 十 剑气碧烟横
    • 十一 向来痴
    • 十二 从此醉
    • 十三 水榭听香 指点群豪戏
    • 十四 剧饮千杯男儿事
    • 十五 杏子林中 商略平生义
    • 十六 昔时因
    • 十七 今日意
    • 十八 胡汉恩仇 须倾英雄泪
    • 十九 虽万千人吾往矣
    • 二十 悄立雁门 绝壁无余字
    • 二十一 千里茫茫若梦
    • 二十二 双眸粲粲如星
    • 二十三 塞上牛羊空许约
    • 二十四 烛畔鬓云有旧盟
    • 二十五 莽苍踏雪行
    • 二十六 赤手屠熊搏虎
    • 二十七 金戈荡寇鏖兵
    • 二十八 草木残生颅铸铁
    • 二十九 虫豸凝寒掌作冰
    • 三十 挥洒缚豪英
    • 三十一 输赢成败 又争由人算
    • 三十二 且自逍遥没谁管
    • 三十三 奈天昏地暗 斗转星移
    • 三十四 风骤紧 缥缈峰头云乱
    • 三十五 红颜弹指老 刹那芳华
    • 三十六 梦里真真语真幻
    • 三十七 同一笑 到头万事俱空
    • 三十八 糊涂醉 情长计短
    • 三十九 解不了 名缰系嗔贪
    • 四十 却试问 几时把痴心断
    • 四十一 燕云十八飞骑 奔腾如虎风烟举
    • 四十二 老魔小丑 岂堪一击 胜之不武
    • 四十三 王霸雄图 血海深恨 尽归尘土
    • 四十四 念枉求美眷 良缘安在
    • 四十五 枯井底 污泥处
    • 四十六 酒罢问君三语
    • 四十七 为谁开 茶花满路
    • 四十八 王孙落魄 怎生消得 杨枝玉露
    • 四十九 敝屣荣华 浮云生死 此身何惧
    • 五十 教单于折箭 六军辟易 奋英雄怒
    • 后记
  • 05 射雕英雄传
  • 06 白马啸西风
  • 07 鹿鼎记
  • 11 笑傲江湖
  • 12 书剑恩仇录
  • 13 神雕侠侣
    • 序
  • 14 侠客行
  • 15 倚天屠龙记
  • 16 碧血剑
  • 17 鸳鸯刀
  • 20 越女剑
  • 盗墓笔记
    • 盗墓笔记实体书结构说明
    • 第一季 第一卷 七星鲁王
      • 第001章 血尸
      • 第002章 五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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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04 天龙八部

后记

 注:英国近代小说家詹姆士·希尔登(James Hilton)最出名的小说是《失落的地平线(Lost Horizon)》,拍成电影后中文译名“香格里拉”(Shangri-La),这部小说的名字也常译作《香格里拉》。该书于一九三三年出版。小说叙述一个英国领事在印度革命时乘小型飞机撤退,飞机遭骑劫,越过喜马拉雅山而在西藏山区降落。同机另有三人,劫机者跌死。四乘客避入峭壁上一座名为香格里拉的喇嘛庙,该庙中喇嘛大都已二百余岁。英国领事与庙中侍候茶水的中国少女相恋。该少女其实已近九十岁,但仍为少女容颜。后来庙中住持老喇嘛以三百余岁高龄逝世,领事与少女偕行下山。下山数天后,少女即回复八九十岁之容颜,不久去世。小说中描写香格里拉空气清新,景色美丽,居民心态平静,与世无争,得道喇嘛传以打坐修炼之法,遂能驻颜长寿。新加坡酒店集团开设酒店,即以“香格里拉”为名,其连锁酒店分设香港、北京、上海、杭州、西安等地,表示旅客入住,如临仙境,为五星级之优良酒店。

  一九九九年云南丽江举行首届中国名人“炎黄杯”围棋赛,作者金庸为发起人之一(其余四位发起人是陈祖德、聂卫平、林海峰、沈君山四位先生),承邀前往丽江木王府参加开局礼。其后前赴丽江之北玉龙雪山参观,据当地友人告知,更往稍北之剑川、鹤庆等地,邻近西藏高原,即为传说中之“香格里拉”,据说当地草木清华,山水有仙风灵气,食物不受污染,有益健康,居民往往长寿,容色长葆青春。

  在改写修订《天龙八部》时,心中时时浮起陈世骧先生亲切而雍容的面貌,记着他手持烟斗侃侃而谈学问的神态。中国人写作书籍,并没有将一本书献给某位师友的习惯,但我热切地要在《后记》中加上一句:“此书献给我所敬爱的一位朋友--陈世骧先生。”只可惜他已不在世上。但愿他在天之灵知道我这番小小心意。
  我和陈先生只见过两次面,够不上说有深厚交情。他曾写过两封信给我,对《天龙八部》写了很多令我真正感到惭愧的话。以他的学问修养和学术地位,这样的称誉实在是太过分了。或许是出于他对中国传统形式小说的偏爱,或许由于我们对人世的看法有某种共同之处,但他所作的评价,无论如何是超过了我所应得的。我的感激和喜悦,除了得到这样一位著名文学批评家的认可、因之增加了信心之外,更因为他指出,武侠小说并不纯粹是娱乐性的无聊作品,其中也可以抒写世间的悲欢,能表达较深的人生境界。
  当时我曾想,将来《天龙八部》出单行本,一定要请陈先生写一篇序。现在却只能将陈先生的两封信附在书后,以纪念这位朋友。当然,读者们都会了解,那同时是在展示一位名家的好评。任何写作的人,都期待他的作品能得到好评。如果读者看了不感到欣赏,作者的工作变成毫无意义。有人读我的小说而欢喜,在我当然是十分高兴的事。陈先生英年早逝,闻此噩耗时涕泪良久。
  陈先生的信中有一句话:“犹在觅四大恶人之圣诞片,未见。”那是有个小故事的,陈先生告诉我,台湾夏济安先生也喜欢我的武侠小说。有一次他在书铺中见到一张圣诞卡,上面绘着四个人,夏先生觉得神情相貌很像《天龙八部》中所写的“四大恶人”,就买了来,写上我的名字,写了几句赞赏的话,想寄给我。但我们从未见过面,他托陈先生转寄。陈先生随手放在杂物之中,后来就找不到了。夏济安先生曾在文章中几次提到我的武侠小说,颇有溢美之辞。虽然我和他哥哥夏志清先生交情相当不错,但和他的缘份稍浅,始终没能见到他一面,连这张圣诞卡也没收到。我阅读《夏济安日记》等作品之时,常常惋惜,这样一位至性至情的才士,终究是缘悭一面。
  《天龙八部》于一九六三年开始在《明报》及新加坡《南洋商报》同时连载,前后写了四年。中间在离港外游期间,曾请倪匡兄代写了四万多字。倪匡兄代写那一段是一个独立的情节,内容是慕容复与丁春秋在客店中大战,虽然精彩纷呈,但和全书并无必要联系,这次改写修正,征得倪匡兄的同意而删去了,只保留了丁春秋弄盲阿紫一节,那是不能删的。所以要请他代写,是为了报上连载不便长期断稿。但出版单行本,没有理由将别人的作品长期据为己有。《金庸作品集》中所有文字,不论好坏,百分之百是金庸自己所写,并无旁人代笔。在这里附带说明,并对倪匡兄当年代笔的盛情表示谢意。
  一九七八·十
  《天龙八部》的再版本在一九七八年十月出版时,曾作了大幅度修改。这一次第三版又改写与增删了不少(前后共历三年,改动了六次)。有一部分增添,在文学上或许是不必要的,例如无崖子、丁春秋与李秋水的关系,慕容博与鸠摩智的交往,少林寺对萧峰的态度,段誉对王语嫣终于要摆脱“心魔”等情节,原书留下大量空间,可让读者自行想像而补足,但也不免颇有缺漏与含糊。中国读者们读小说的习惯,不喜欢自己凭空虚想,定要作者写得确确实实,于是放心了:“原来如此,这才是了!”尤其许多年轻读者们很坚持这样的确定,这或许是我们中国人性格中的优点:注重实在的理性,对于没有根据的浪漫主义的空灵虚构感到不放心。因此,我把原来留下的空白尽可能也填得清清楚楚,或许爱好空灵的人觉得这样写相当“笨拙”,那只好请求你们的原谅了。因为我的性格之中,也是笨拙与稳实的成分多于聪明与空灵。
  《天龙》中的人物个性与武功本领,有很多夸张或事实上不可能的地方,如“六脉神剑”、“火焰刀”、“北冥神功”、无崖子传功、童姥返老还童等等。请读者们想一下现代派绘画中超现实主义、象征主义的画风,例如一幅画中一个女人有朝左朝右两个头之类,在艺术上,脱离现实的表现方式是容许的。
  迄今尚无一位中外地球物理学家指责《庄子·逍遥游》的不科学。庄子说大鹏南徙,“搏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但根据地球物理学,距离地面十七公里以上,叫做tropopause(对流层顶),气温极低,再上去到stratosphere(同温层),温度增高,由于物理作用,空气只方便横向运动,要纵向再升高就极困难,因为高温空气上升后,下面低温空气升不上来补充,中间脱节。这一层的上限离地面约五十公里。连空气都不易升到五十公里以上,庄子这头大鹏要上升到九万里(四万五千公里),只怕有点困难了。相信植物学家也会指责庄子说“上古大椿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这样长寿的植物世上恐怕没有吧;背广几千里的大鹏或鲲鱼大概也不会有。中国有自然科学家们硬要研究“六脉神剑”是否可能,不知外国的昆虫学家有没有研究卡夫卡小说中有人忽然变成了一只大甲虫,在人体生理学或昆虫学上是否可能。
  有些文艺评论家要求任何小说均须遵守现实主义原则。毛泽东主席之“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原则,内地作者在文革前后固非遵守不可,几日尺度放宽,已有可遵可不遵的自由。自古以来,我国文艺创作,即重驰骋想像,今人拘于现实,未免迂矣。从前有迂人评李白诗“白发三千丈”未免太长;“朝如青丝暮成雪”头发白得太快;“桃花潭水深千尺”太深;“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从白帝城到江陵,万重山太多,千重百重则差近之。又有迂人(其实沈括非迂人)评白居易《长恨歌》曰:“‘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峨眉山在嘉州,唐玄宗自长安入四川,不须经峨眉山。”其实诗歌非游记,此诗不过以峨眉山代表四川。又评杜甫《武侯庙古柏》诗,云:“‘双皮溜雨四十围,黛色参天二千尺’,四十围乃径七尺,树高二千尺,此柏无乃太细长乎?”有评者说,武松从山东阳谷县到清河县去探望其兄武大郎,不必经过景阳冈。但景阳冈武松打虎乃千古奇文,不经景阳冈即不打吊睛白额虎,除稀有动物保护者之外,人人都觉遗憾。
  《水浒传》为极妙奇书,然不合情理之处甚多,如李逵取公孙胜,为罗真人所阻,李逵夜中杀罗真人,流出白血,又杀其童子,但被杀者均不死,原来罗真人以葫芦相代。行路时,神行太保戴宗以甲马系李逵两腿,一念咒语,李逵即飞奔不能停止,可日行八百里,如参加世运会马拉松长跑,一口气快跑四十万公尺,戴宗如再带一人,三人自必囊括金银铜奖牌。《三国演义》写关公为吕蒙所杀,关公鬼魂在玉泉山大叫:“还我头来!”又上吕蒙之身,使其击打孙权,随即倒地而死。《武乡侯骂死王朗》一节,写诸葛亮在阵上交锋时,痛骂敌方主帅司徒王朗,“王朗听罢,气满胸膛,大叫一声,撞死于马下。”两军交锋,大骂一场,便将对方主帅骂死,似亦不可信。然《三国演义》为古今奇书,不能以事实上是否可能判其优劣。
  王国维先生盛赞“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词句,然天涯路千里万里,独上高楼,岂能一望而尽?科学院院士何祚麻先生为著名物理学家,常以学术观点指摘法轮功所宣扬之特异功能不合科学,颇可佩服。作者前年在北京和何先生会谈,何先生先言其本人为“金庸小说”之喜爱者,随即指出:“物理学中之力只有一种,人力应无内力外力之分,但武侠小说言之已久,读者习惯上已接受,以气功运内力外击敌手,读者并不反对,此为艺术上约定俗成的虚构,不必追究其是否真实。”笔者同意何先生之圆融见解,武侠小说自身有种种习惯性的通用虚构,犹如今人大画家绘画华山,极力夸张其雄奇险峻,往往悬崖峭壁,无路可上,实则华山每日上山者往往数百人,绘画之夸张虽离事实,然画为好画(并非地图),亦无人否定之也。当年苏东坡曾以朱笔绘竹,风神潇洒,有人指摘曰:“世上岂有红色竹子?”苏反问:“然则有黑色墨竹乎?”盖世人多以墨笔绘竹,习见之即不以为异。笔者并不敢自认本书可与上述艺术品相提并论,但知艺术不必一定与真实相符,优劣皆然。
  
  二〇〇二·十一
附录 陈世骧先生书函
  
  一九六六·四·廿二
  
  金庸吾兄:去夏欣获瞻仰,并蒙锡尊址,珍存,返美后时欲书候,辄冗忙仓促未果。《天龙八部》必乘闲断续读之,同人知交,欣嗜各大著奇文者自多,杨莲生、陈省身诸兄常相聚谈,辄喜道钦悦。惟夏济安兄已逝,深得其意者,今弱一个耳。青年朋友诸生中,无论文理工科,读者亦众,且有栩然蒙“金庸专家”之目者,每来必谈及,必欢。间有以《天龙八部》稍松散,而人物个性及情节太离奇为词者,然亦为喜笑之批评,少酸腐蹙眉者。弟亦笑语之曰,“然实一悲天悯人之作也……盖读武侠小说者亦易养成一种泛泛的习惯,可说读流了,如听京戏者之听流了,此习惯一成,所求者狭而有限,则所得者亦狭而有限,此为读一般的书听一般的戏则可,但金庸小说非一般者也。读《天龙八部》必须不流读,牢记住楔子一章,就可见‘冤孽与超度’都发挥尽致。书中的人物情节,可谓无人不冤,有情皆孽,要写到尽致非把常人常情都写成离奇不可;书中的世界是朗朗世界到处藏着魍魉和鬼蜮,随时予以惊奇的揭发与讽刺,要供出这样一个可怜芸芸众生的世界,如何能不叫结构松散?这样的人物情节和世界,背后笼罩着佛法的无边大超脱,时而透露出来。而在每逢动人处,我们会感到希腊悲剧理论中所谓恐怖与怜悯,再说句更陈腐的话,所谓‘离奇与松散’,大概可叫做‘形式与内容的统一’吧。”话说到此,还是职业病难免,终究掉了两句文学批评的书袋。但因是喜乐中谈说可喜的话题,结果未至夫子煞风景。青年朋友(这是个物理系高才生)也聪明居然回答我说,“对的,是如你所说,《天龙八部》不能随买随看随忘,要从头全部再看才行。”这样客厅中茶酒间谈话,又一阵像是讲堂的问答结论,教书匠命运难逃,但这比讲堂上快乐多了。本有时想把类似的意见正式写篇文章,总是未果。此番离加州之前,史诚之兄以新出《明报月刊》相示,说到写文章,如上所述,登在《明报月刊》上,虽言出于诚,终怕显得“阿谀”,至少像在自家场地锣鼓上吹擂。只好先通讯告兄此一段趣事也。
  弟四月初抵此日本京都,被约来在京大讲课《诗与批评》三个月后返美。曾绕台北稍停。前在中研院集刊拙作,又得多份。本披砂析发之学院文章,惟念兄才如海,无书不读,或亦将不细遗。此文雕钻之作,宜以覆瓮堆尘,聊以见兄之一读者,尚会读书耳。
  又有一不情之请:《天龙八部》,弟曾读至合订本第三十二册,然中间常与朋友互借零散,一度向青年说法,今亦自觉该从头再看一遍。今抵是邦,竟不易买到,可否求兄赐寄一套。尤是自第三十二册合订本以后,每次续出小本上市较快者,更请连续随时不断寄下。又有《神雕侠侣》一书,曾稍读而初未获全睹,亦祈赐寄一套。并赐知书价为盼。原靠书坊,而今求经求到佛家自己也。赐示:“京都市左京区吉田上阿达町37洛水ハイツ”以上舍址,寄书较便。如平常信,厌日本地名之长,以“京都市京都大学中国文学系转”亦可。
  匆颂
  著安
  弟陈世骧拜上
  一九七○·十一·二十
  良镛吾兄有道:港游备承隆渥,感激何可言宣。当夕在府渴欲倾聆,求教处甚多。方急不择言,而在座有嘉宾故识,攀谈不绝,瞬而午夜更传,乃有入宝山空手而回之叹。此意后常与友人谈为扼腕,希必复有剪烛之乐,稍释憾而补过也。当夜只略及弟为同学竟夕讲论金庸小说事,弟尝以为其精英之出,可与元剧之异军突起相比。既表天才,亦关世运。所不同者今世犹只见此一人而已。此意亟与同学析言之,使深为考索,不徒以消闲为事。谈及鉴赏,亦借先贤论元剧之名言立意,即王静安先生所谓“一言以蔽之曰,有意境而已”。于意境王先生复定其义曰,“写情则沁人心脾,景则在人耳目,述事则如出其口。”此语非泛泛,宜与其他任何小说比而验之,即传统名作亦非常见,而见于武侠中为尤难。盖武侠中情、景、述事必以离奇为本,能不使之滥易,而复能沁心在目,如出其口,非才远识博而意高超者不办矣。艺术天才,在不断克服文类与材料之困难,金庸小说之大成,此予所以折服也。意境有而复能深且高大,则惟须读者自身才学修养,始能随而见之。细至博弈医术,上而恻隐佛理,破孽化痴,俱纳入性格描写与故事结构,必亦宜于此处见其技巧之玲珑,及景界之深,胸怀之大,而不可轻易看过。至其终属离奇而不失本真之感,则可与现代诗甚至造形美术之佳者互证,真赝之别甚大,识者宜可辨之。此当时讲述大意,并稍引例证,然言未尽于万一,今稍撮述。犹在觅四大恶人之圣诞片,未见。先作此函道候。另有拙文由中大学报印出,托宋淇兄转上,聊志念耳,兹颂年禧
  嫂夫人同此问候
  弟世骧上十一月廿日
  内子附笔问好
  舍址:48 Highgate Rd.Berkley
  Calif.94707 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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